多摩湖

be fucking professional

我18岁了。
第一次玩lofter的时候,我14岁多一点,这三年多,我每年都天翻地覆地变。昨天我回忆起曾经理想中自己这个人想要变成的样子,发现我几乎是成功了,至少成功了八成。
我曾经是个单纯活泼的小孩,就像大部分人一样,很普通,还算乖巧,有点小聪明。但是从小就不太顺利,性格问题和外界因素完美结合,使我总是一个被人欺负还不敢还手的小孩子。但我的不敢还手不是因为害怕欺负我的人,而是害怕自己一旦还手就被大人和那些小混球归为一类,我称这种不敢还手为“保持自己的清白”。可见我小时候就很会搞清高这一套了。
然而总被欺负是不行的,于是初中看了动画片以后,我就开始梦想变成那种冷静又冷艳的cool guy了。说得客观点,就是想要从一个每天都想着怎么跟别人做好朋友的小朋友,变成一个不care几乎所有人的青少年。这是炼狱难度的,不过奇怪的是,很多事情都顺着我往那样的人发展,经历了很多恰好的离散,遇见了很多恰好的恶人,承受了很多恰好的痛苦。于是我几乎变成了一个cool guy,只做有必要的交流,只跟固定几个极喜欢的人深交,没必要的话不去说,没必要的表情不去做,没必要的热脸不去贴,没必要的努力不去付。
还记得15岁那会儿,在lofter上认识了很多朋友,我们有了一个小团体,名字叫国善原。每天跟他们聊天是我除了喜欢隔壁班的d同学以外最重要的事情,我一时以为乌托邦真的存在,天下或许有不散的宴席,我们会有三年,五年,很长时间。
实际上,我们大概维持了这个小团体七八个月。我为了这场突发的散伙坐在厕所里大哭过,努力地想要挽留,重建,恢复,因为我固执地认为起因只是不值得介怀的事情。但好在我遇事反应很快,过了不久我就在15岁明白了一点重要的事,比如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没有乌托邦,比如人之间的感情总比我以为的要淡薄一些,比如当有人决意要走开了,没必要去留。
回归了现实,回归了初三,我喜欢的d同学自招录取了离我家1个小时车程的名牌高中,意味着成绩一般的我要跟她分开了,我那时候是这么以为的。所以我现在很想跟三年前的自己讲讲,告诉她,虽然事情几乎从来不会在你想象中的方向上一路顺风,但总会莫名其妙地另辟蹊径。比如你18岁的生日是d同学和你一起过的,她跟你一起看了个你们都想看的电影,请你吃了顿味千拉面,给你和她自己买了件一样的t恤,这样一来你们就有了三件一模一样的t恤。又比如三年后的d同学几乎每天放学会给你发个消息,让你去找她一起吃饭,然后吃完饭去小卖部买一盒乳酸菌,一边喝一边吹半圈操场的牛皮,回教室去写作业,然后晚自修结束又和她及几个关系很好的人一起回寝室里去。如果可以,我是很想告诉一下的,不仅告诉一下15岁中考前害怕自己要就此淡出d同学人生的自己,也告诉一下16岁休学在家差点因为疲劳和抑郁放弃上学的自己。
现在,我虽然真心喜欢的人一个都没成,但都是很好的朋友。总是以为有些爱只能走一条路,在别的路上走不通,但事实上真正的爱哪条都走得通,我总能有办法走通,总是找到了正确的方向,关键时刻做了正确的事。
我有时候也会分析一下,为什么我能成了个令自己还算满意的人,跟运气好固然有点关系,不过不可否认,我做了很多对的事。我总是想,be fucking professional,在这方面不要跟任何人任何事妥协,我要做跟初衷符合的正确的事。于是我成了个很固执的人,谁的话我都不听,也不能说是成熟,只愿意做自己喜欢的,所谓的苦口良药从来不到死到临头不往嘴里咽。
我亲爱的d同学,soul mate刘老师,眼睛第一大李秃头,被妈妈说成猪头三的王老师,等等,那些即便我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也愿意聚一天是一天的人,希望我永远愿意为他们投入一些没必要的精力。
可惜再多美好的事,也掩盖不了问题青年的核心空虚。今天我走在风凉晴朗的路上,发现自己还是想写作,不写应试作文,不写这样的生日流水帐,写点更无拘无束的东西。写作,或者说创作,究竟需要什么,我发现或许是心里那一块黑洞似的空虚,它吞吐许多东西,特别是当人空虚而自由的时候。现在的我并不自由,自由不存在于一种充实而饱满的状态,朝六晚十二的现实使我走不远,到不了任何地方。这种空虚是很玄乎的,难以界定它真正的样子,反正我现在这样普通至极的空虚没有那样高贵的能量。
我是个贪心的年轻人,想要肌肉男能将我围起来的手臂,也想要食堂里独我一人坐着的一张长桌;渴望满员电梯里的陪伴,也渴望广场角落里的自由。
Be fucking professional in my way,and someday I will seek out what I want .

2017-09-17 /  标签 : 随笔 64 8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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